的他有资格将她拥入怀中。
她是为了他才累着的。明儿起来,她会不会觉得腰酸腿软,也央着他来揉一揉?
他这么想着,又一次入了那段梦,一步步坚定地走上前去,代替了另一个男人的位置。
柔白脚腕正被他攥在手心,像只白鸽安安稳稳地栖落着。他勾唇一笑,俯下身轻舐了上去,学着前人的腔调唤出一声。
“音音……”
谢舒音半阖着眼,嗓间焦渴,正迷迷糊糊地想着要不要起来倒点水喝,忽然听见枕边人唤了她一声,很轻。
她疑心自己是听错了。这位绿眼睛的华裔炮友应当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才对。故而,所谓“音音”或许是另一个与他交好的“茵茵”,又或许根本就是段无意义的呓语。
谢舒音没太上心,手臂在枕侧捞来划去,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按亮屏幕后翻到通话页面一看,最近的一条记录时间是十点半,来电人一栏清楚地写着“哥哥”。
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人竟然是哥哥?
谢舒音握住手机,犹豫了一会要不要回信。她并没觉得很尴尬,毕竟还隔着个听筒呢,只是有个男人喂了一声,又不是大喇喇地在哥哥眼皮子底下演活春宫。
可很快的,她就意识到她确实犯了错:她忘记把不回家的事告诉哥哥了。
夜已深了,墙上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微弱的音节一次次刻板地重复着,越发衬出这夜的静默。
谢予淮一手支颐静坐在餐桌前,点了一支烟,却没有抽,任它灰烟漠然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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