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落满地,像被丢弃的,无人问津的毯子。
小时候,乌喃和陈灯就躺在这张毯子上,看高高的天,层层的云,说秋天好长,过也过不完。
可秋天好短,秋天过完了。
阿灯再也认不出来乌喃了。
被推出厕所门外,抱着书包,乌喃站在厕所门口,眼眶微红,忽然闻到淡淡烟草味,想起什么,丢掉书包,疯了似的沿着楼梯向下跑,终于望见少年慢慢悠悠下楼的身影。
“许定棠——!!!”
少年猛地僵住,烟从指尖滑落,不敢置信地回头,因为带着某种想象与奢望,回身的动作宛若电影镜头,放慢了几十倍,可在看见少女样子时,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有时候,不打架的日子里,许定棠会挑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牵着多比,抱着乌喃的骨灰,坐在院子的长椅晒太阳。
乌喃喜欢晒太阳。
他会将额头挨在冰凉的白瓷上,像抵着亲密的爱人,说一个秘密。
秘密是: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