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里,宋清焉学习最好,脾气也最不好,多问两句就不耐烦,这也和他时间宝贵有关,除了做题还得练琴。
一起做题的时候,宋清焉说他的答案可以作为参考,可以有问题,但是别问。
陈灯和许定棠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抄了答案就去玩了。
谁问他问题啊,找骂吗不是。
性格使然,乌喃学习态度比他们两个认真多了,只是头痛偏科,越来越疲惫。有时候也会问宋清焉一些题目,挑他看起来不忙的时候。
即使一起长大,即使是好朋友,乌喃也在观察他们的表情,斟酌自己的言行,小心翼翼。
茶几上,样卷还放在那,大题步骤清晰,字迹工整,没有涂画,甚至称得上赏心悦目。
安静的客厅里,他沙沙的写字声没有停下来过。
起初,乌喃是自己认认真真写的,到后面一道题比一道题思考得时间长,做得头昏脑胀,握着的笔迟迟落不下去。
眼神不由自主就落在样卷上,纠结了一下,跟着抄起来。
抄得正顺畅,一只手忽然将试卷盖住。
“不许抄。”
少年处在变声期,声音冷然,微微沙哑。
乌喃像被抓住的小偷,耳朵红了,脸颊烧的滚烫,因为羞耻心,眼里氤氲着雾气,有点泪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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