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这个梦的结尾意味不明——分明是一击毙命的姿态,可宋澜握着她的手,竟忽然?睁开眼?睛,露出一个诡异笑容。
鲜血烫得灼人,而她浑身冷汗地惊醒,不知道自己是输是赢。
好?似是到了他的身边以后,一切朦胧才成为笃定——她少时就十分迷恋他的坚定,如今回到他的身边,失而复得的感觉在这件事上格外清晰。
昨夜叶亭宴揽着她,眼?泪濡湿了枕榻。
他分明说过亲吻时不要再流泪,还是没有忍住。
他说若非重逢,恐怕一辈子都会陷入多疑的魔障当?中?,他时常做梦,梦见一个人坐在凄冷的廊下,去看阳光下摇曳的春花。
“从那年逃命回来后,我?总觉得,我?们一路,都在滑向糟朽,虽然?拼命挣扎,想要春日消逝得再慢一些,可终究徒劳无功。我望向史书,胜利者?站在刀尖之?上向我?招手,这条道芳香璀璨,血污被花瓣覆盖,尸体是它们的染料和养分。我拼命告诉自己,那些花原本就如此鲜红,可就是忘不了,我?的每一步都立在人骨锈锈的无间,愈行?,愈孤寒。”
这就是你我支离破碎、憔悴零落的道吗?
落薇在他手心描画,半晌,叶亭宴发觉,她画的是当年他送的那把短剑。
“阿棠,你有没有羡慕的人?”
“我?羡慕一些不世出的君子,羡慕朝堂上的纯臣,羡慕首阳山上采薇、死于山火的隐士。”
“可他们是纯臣,你是人君。这人君之道如同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你要杀人、要自保,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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