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蜡烛,在四面的墙上照到了血迹,我一块砖、一块砖地摸过去,心中干呕,没过多久便?逃了?上来,你当年在那里……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叶亭宴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为她?将欲落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擦去了。
“所以方才我来,原本想问你一句,可是看见你的时候,我就不忍心开口了?。”落薇也去抚摸他的脸,她如今似乎很迷恋这个动作,从方才到现在,一直在不断地重复,“雪初告诉我和阿霏,若要彻底地改头换面,需要一种很痛很痛的药物,但凡意志薄弱一些,甚至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死去。可若非如此,当初你应该也逃不出汴都罢。”
叶亭宴笑道?:“无妨,也不算太痛,你在宫墙之中隐忍之痛,少说也要胜我千百倍。”
落薇道?:“是啊,我们顺风顺水地过了十几年,怎么会吃这么多的苦呢?既然吃了?这么多的苦,为何要把一切浪费在彼此埋怨、猜忌和懊悔当中?就像我方才所说,这一切原不是你我的错。”
“你书房中有一面摔碎的铜镜,”她?继续说,“我看到的时候,每一块碎片里都有月亮的影子,这三日,我将它重新黏合了?起来,如今,它又是一轮完好的月亮了。”
纵然留下了?裂痕,也要继续做月亮啊。
叶亭宴撑起身来吻她?,眼泪滴在她?的面颊上时,落薇听见他笑着说:“下次、下次,下次亲吻的时候,我们都不要流眼泪了?。”
“阿棠?”
“嗯。”
远方太子金像的剪影中,那朵剑尖的海棠花仍在。落薇闭上眼睛,看见了?阳光下摇曳的海棠花树,树上都是花苞,尚未绽开,春风将其中一朵吹过来,拂过年少的爱人的面颊,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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