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还是在骗你,如果是她窥破了你的心思,用这样示弱的办法来利用你,该怎么办?
这想法顷刻之间便泯灭无踪。
假意被宋澜呵斥的那天?,裴郗一路上为他担惊受怕,连周楚吟都露出了一二分慌乱神色,见是他提前谋划,才放下心来。从那一年刺棠案后,他蒙众人尽心竭力的相助,仍旧不敢交心,生怕这背后会忽然生出另一重的背叛。
毕竟如今他什么都不再有,甚至不敢确信何时才能报了身上的血海深仇,从前最亲密之人尚有贰心,如今又该如何?
他倚在门口,听见周楚吟带着一二分悲悯地对裴郗说:“这是你公子的心病,你不要怪他。”
正?如那日在月下他亲自将佩刀递出去时一样——倘若她那时有杀心,倘若如今还是她的诡计,他挣扎在恨海中苟活至今,又有什么意义?
叶亭宴掩门离去,浑浑噩噩、跌跌撞撞地穿过庙前的一重?又一重?门。
一边行走,脑海中的回忆一边倏然后退,快得像上元节花市当中的走马灯一般。
叶亭宴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集市中听见《假龙吟》,那说书人吟着落薇亲手?写的唱词,反复地叹“莲花去国一千年”“莲花去国一千年”,他从会灵湖上忧郁的荷花长廊上走过,沾了满袖的香气。
她救了被金天案牵连的邱放之女,设计杀逯恒,在张平竟府门前踟躇良久。
他带着朱雀,在逯恒的房中搜出一个残缺的“见”字。
见字如面的见。
宋枝雨临死之前抓着他的袖子,为向?来与自己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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