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一人盘点了他手下的死士,严肃地建议他借着叶壑的身份,暂且避居幽州,以图来日。
为求万无一失,柏森森下了重药,将他彻底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叶壑也在?岫青寺留下了书信,称“舍身不悔”,唯一所愿,便?是有朝一日能够知晓当初长兄的遭遇。
宋泠跪在佛前,磕破了额头。
那大抵是他最后一次真心拜佛,为故人安魂而?祝祷。
离开汴都的前一日夜晚,宋泠坐在?空寂的佛前,顺手摇了一根签。
他这时眼睛刚刚恢复了一些,仍是视物不清,借着?明?亮的月光看了好久,他也没看清签上到底写了什么。
正当他想要将这枚竹签丢回去时,寂尘和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侧,接过去为他缓缓读道:“……人之生譬如一枕梦、一树花,乘春以盛,兴尽而?空,沤珠槿艳,不可多怀。”
不等他问,寂尘便自顾解释道:“一枕梦,一枕槐安梦;一树花,一树暮春花。佛与殿下曰,再?好的人生?都在春光灿烂时自由盛放、兴尽秋来时凋零空亡,说到最后,不过是朝生?暮死的泡沫和瑾花,短暂幻景一场,何必如此挂怀?”
天?际月亮朦朦胧胧,暮春的夜晚寂静如斯。
沉默良久后,寂尘才听见对方自?嘲的声音:“幻景尽处漆黑一片,佛尚不知,倘若如此,何苦生?来?”
宋泠回头看去,佛像半隐于黑暗之中,他对着那悲悯的金像大笑起来,笑?到后来竟拔剑相指,惊风乍起?,吹得寺庙檐角的铃铛叮铃乱响。
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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