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倾身捡起那件素白披风:“一言为定。”
在朝野官员心中,靖和四年是个不平静的年份。
从春日少帝不听劝阻、执意北巡开始,朝中事便接连不断,内宫、前朝到市井之间,像是有?一只无形之手,翻为云、覆手雨,风云变幻,连朝不息。
六月初二日,皇帝因西南赋税一事,在乾方殿怒斥玉秋实与刑、户二部官员。玉秋实淡然应对,平息皇帝怒火后,亲绑了设“玉税”的旁支远亲到乾方殿谢罪,遣其捐十万两纹银入国?库,好歹保下一条性命,被流放岭南。
刑部尚书胡敏怀因压下京都府诉状,落丰州刺史,被贬出京。
张平竟久病,眼看户部赵侍郎将迁其尚书位,但宋澜借西南账目含糊不清一事问责,绝了他的?升迁之路。
银台、工部亦有人受西南采玉案牵连,先前众人还不明白皇帝抓着?此事不放的?用?意,如今却渐渐回过味来——年后小昭帝及冠,此时是在为自己亲政铺路。
借着这样一桩牵涉民生的案子贬宰辅心腹,连台谏都无话?可说。
皇帝并未对外称此事是叶亭宴的功劳,他自己也?并未邀功,官位不变,宠信却又多了些。
宰辅按兵不动,一切如常,皇后这些时日也出奇平静,未就?此事多言。
六月中,朱雀在汴都郊外抓到了那个售卖假金的?商人。
昭帝亲临朱雀,审了一夜,众人不知他到底问出了什么,只知他方出朱雀司,便密令人传召玉秋实,叫他带着自己的长子进宫。
落薇听闻此事颇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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