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娘娘心中恼了臣么?”
他口气坦荡,自然大方,吐露的字句却暧昧流连、含义无限,也不知他为何不再羞恼。
落薇挤出一个笑来,惜字如金道:“怎会?”
她踌躇片刻,不见对方回话,本想开口问一问那画的事,临到嘴边却转而道:“这古树的传闻,大人方才是不是没有说完。”
就算叶亭宴有心示好,她也不可尽信——他实在太过危险,只要流露出一丝于宋澜的恨意,被他窥了去,说不定某日就会成为催命的尖刃。
叶亭宴听出她本不想言此,却没有深问,只答道:“臣要说的已然说完了,方才是想多问娘娘一句,倘若此有情树仍旧灵验,娘娘想许什么愿望?”
落薇漠然道:“本宫与陛下心心相惜,哪有什么旁的愿望,就算是有,也不必寄托于这死物身上。”
她抬眼望去,风已停息,红绸恹恹地垂下来,干枯树枝后是布遍彩云的天际。
不知为何,她说完了上句话,叶亭宴没有言语,良久,她才听见他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
笑声中或有冷淡、或有嘲讽,或是她听错了,什么都没有。
随后,一只冰凉的手忽地扶住了她的腰际,用力地将她揽了过去。
落薇一时大惊,回过神来,人却已落在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