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只是深深拜过:“陛下放心。”
宋澜恍然道:“朕差点忘了,你也是将门出身。”
叶亭宴辞别后,出了东门,早有马车等候在此,他上了车,裴郗便一言不发地将一条崭新丝缎系在了他眼睛上。
见他面色雪白,裴郗便问:“公子,出了什么事?”
不在宫中时,裴郗执意不肯叫“大人”,又不能继续称“殿下”,艰难改口,如今只叫“公子”。
叶亭宴沉声道:“我猜对了。”
裴郗手边一抖:“皇后为何要设计杀逯恒?”
叶亭宴抬手,摸到了眼前的丝缎,罕见露出一二分疲倦茫然的神色:“我不知道,她……已与从前截然不同了。”
裴郗道:“张司衣不是皇后在府中时的亲密人么?以她性命设局杀逯恒,倒把自己择得干净,皇后好心计。”
叶亭宴不语,裴郗便道:“或许是为了私怨,皇后心术已坏,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不过此举歪打正着,倒免得公子再动手了,我们原本盘算,第一个便是那狼心狗肺的逯逢膺……”
眼前丝缎极为遮光,叶亭宴于一片黑暗之中,能够回想起来的居然只有方才落薇在廊下痛快大笑的神情——她是不会这样笑的,亦从来没有这样的神情。
疯狂含蓄,深不见底。
那一瞬间,他的心甚至为她刺痛了一下。
片刻之后就凝成了一种报复的快感,他冷冷地想着,嫁给宋澜,也没有让她多快乐,到底还是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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