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眼泪和怒气反而令他隐隐快乐:看,她如此爱我,离了我的爱,她如此痛苦。
然后他轻柔地吻她额头。以形如恩赐的姿态,又好似虔诚的信徒。
他想要做她的主宰,却在不知不觉间也奉她为神祇。
或许对她而言也是如此,他是云上的神明,却也像最忠实的仆从。
他第一次这么吻在她眉心时,突如其来的陌生举动让她整个人懵在了他怀里。
这种不能完全掌控但又牢牢攥在手心的感觉令他愉悦。
“为什么咬我?”她问。
难道她母亲从来都没有这样吻过她吗?他心底一疼,笑道:“这不是‘咬’,是‘吻’。喜欢吗?”
她像他第一次抱她时那样慢慢偎依在他胸口,点点头:“嗯。”
曹丕很少完全信任谁,很少将感情百分之百地寄托给谁,却唯独敢于相信她——大概也是因为她年幼,他觉得她还没有学会作伪。
他既自负又自卑,唯有在她面前,他自信充沛。唯有这时,他庆幸遇见她时她年纪尚小。
他慢慢沉沦在这个小丫头懵懵懂懂不加修饰的情意中无法自拔。
子建再文采风流,子文再威勇雄武,仓舒再聪明颖悟,他们没有阿结。
世间的公平大抵在此。
等过几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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