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酒精作用还是跑得过急,陆牧驰喘着
浓重的粗气, 他脚下用了全力, 斑驳生锈的铁门哐哐作响还往下掉着铁锈碎。
地面都跟着在抖。
“晏鹤清!开门!”他血红着眼。
陆凛合上了书。
晏鹤清的书爱护得很好, 页面笔记和印刷一样,工整漂亮, 只页脚有翻阅多次留下的痕迹。
他轻放进抽屉。
这才起身往外走。
门突然开了,陆牧驰先是瞥见雪白的浴袍,身形高大挺拔, 显然不是晏鹤清。
艹!
还敢亲自来开门!
陆牧驰张脉偾兴, 当即攥拳挥上去, “奸夫——”
门开半边, 屋内明亮的灯光落到男人冷峻的五官上,黑曜般的眸子又深又沉。
陆牧驰这时彻底看清了他。
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陆牧驰从暴怒变成了愕然, 酒也吓醒了,拳头硬生生收回,脑海刹那间荡然一空。
他嘴唇蠕动着, 从胸腔挤出的声音,“叔……叔叔, 你怎么会在这儿?”
开门的是陆凛,代表着什么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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