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你要钱财尽可以许你,但箱子里是先父的遗物,望你尊重。”俞惜冷声提醒。
“我就是这样的人品?妙瑛,你看不起谁,谁稀罕你的东西!摆在我的房间里,又丑又旧的。”
“那最好,多谢你。”妙珏气结,却转叹了口气。
“你爹对你很好吧,他死了你也这么挂念着。我爹娘倒是活着,但死了没什么两样。我在家里,他们就把我当明码标价的货品,来了这里,他们更当我死了。”
“我倒是羡慕你,我宁愿我爹活着,宁愿他当我死了”。
“你们二位——”玄朗打断两个人,“我连我爹娘的面都没见过”。
说可怜,一院子里的人,谁不可怜呢?没爹没娘的孤儿,丧夫丧子的寡妇,年老色衰的妓女,家道到没落的小姐。
说是出家人,哪一个不是在红尘里受尽的磋磨才踏出来的。
说起来太沉重了。俞惜想换个话题,转问妙珏,她今日里接待那些贵人,有没有什么趣闻。
“京中贵人矫情做作的很,几年不出门,我倒不适应了。原以为你是个酸的,没想到一上午过去,我竟见你顺眼许多,我是脸也笑僵了,腰也累酸了,还战战兢兢出了一身的汗。我算知道你为什么不去了,这还是刚开始。
“师姐修行两年,悟性见长。”俞惜笑道。
“那是——妙瑛,你瞧不起谁?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寺里就你凡心最重,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我凡心最重,敢问《梵网经》跟《菩萨戒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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