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白净的外国男生,现在双眼是熬久了夜的泛红,棕黄色的胡茬遍布下巴。
德国跟中国同属大陆法系,当年祝重峦为了进海德堡大学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来之不易所以也格外珍惜,她跟当时的同学至今都保有联系,每逢圣诞还会互寄贺卡礼品。她的同学在法本后大都继续申请了进行深入学习,看这个样子,richter的导师是herta教授无疑了。
richter驱车去往医院的途中,有些怅惘语气的跟祝重峦说:“在那几年,你是留学生里最拔尖的一位,也是教授最得意的学生之一,即使是语言好像都不能成为你的阻碍,结果你放弃了法律,现在变成了一个文人。”
长久不说德语,祝重峦说起时有些生疏,有的音节单词也不能很好发出,她抱着揶揄的口气,“richter,你知道,中国的文学也很高深的。”
richter叹气,“你知道我指的是你放弃在法学的潜力,毕竟这也使教授感到失望。”
德国夏夜降温许多,祝重峦环了环手,靠着有些冰凉的车窗,看着急速掠过的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她没有再接话。
(六)
教授在傍晚转出了icu,到医院时,病房里还亮着灯,祝重峦和一边的同学打了招呼,而教授躺在病床上吸着氧气。他眼睛半合半开,两颊凹陷,面色甚至有些发黑。祝重峦记得她离开德国前教授的头发很浓密,这个步入老年的教授总是能将发型打理得很一丝不苟。现在他躺在病床上,头发因为化疗的缘故脱落大半,剩下的也很干枯。
“从icu出来时,教授清醒过一会儿。”richter向祝重峦说:“fraurieman去世后,教授就一直不大乐观。”
rieman是教授的姓,他口中的fraurieman译作中文是里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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