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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重峦走下台阶,她看到一角的园艺植了昙花,现在打了苞,她从未见过真正意义的昙花,下意识就朝那边靠近想看看。走得近时却听见压低的人声,她不知道怎么想的,慌忙站住脚找了最近的一棵树躲起来。
“储时,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当时不做,事后不会补救吗?”季青临的声音有些急促。
祝重峦心头咯噔一下,但她并没有听到储时的回答,季青临接着说:“这二十多年,你足够了解我,我也最清楚你,不是吗?”
储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青临,是这样。”
“所以储时,没有人会比我更与你合拍。”季青临彷如抓住了溺水前的救命者,“祝重峦不行,只有我行。”
有这么一刻钟,祝重峦想逃离开来。有的话不用非要确定答案,也可以知道结果——譬如她在储时这里是可替代的。假如不用听到这样的答案,她可以持续蒙蔽自己。但她并没有迈开步伐,抑或说站在原地提不起脚来。
“你确实跟我最合拍。”储时回答。
祝重峦头脑有些发懵,有一种凉意从头灌到脚,一时间几乎喘不上气,她垂下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是再也不敢听下去了。她慌慌忙忙往回走,走得太急,以至于鱼尾的裙险些将她绊倒在台阶上。
储老太太看到进门的祝重峦,并不曾发现她的失态,向她招手要她坐过去。她亲昵的挽着祝重峦的手,向她讲今晚有趣的事情,但祝重峦没有一句真正听到记下,她的神思游离起来。
她想到最初坐在半岛广意的厢房里,储时看着她眼神平静而沉着,他看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那样的眼神。他的理智冷静从不见消退,他的感情走向从不见端倪。他是一个极其负责任的人,他做的事哪怕是一时兴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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