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光。
他眼眶骤红,颤抖地伸出手,将银簪拔了下来,血流喷溅,在水中晕出一团猩红的花蕊。
他转眸,望着渐渐消失的女子,双拳越攥越紧。
五千年了,我受尽欺凌才走到如今,离储君之位只差一步,对不起,我不能...
他深吸了口气,眸光一锐,压住眼底的酸涩,挥手将棺盖复原后,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越游越远。
湖心,那两座水晶棺静静陈放着,一左一右,在浮光掠影中陷入亘古的寂静。
白云苍狗,流云聚散,重华宫的沉香树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凌虚崖的雪轮回了数百度春秋。
天界宁静得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瑶池的水、诛仙台的风,一如往昔。
凡界,某荒郊客栈里,店小二翘着二郎腿,在茶寮里悠哉悠哉晒太阳。
“情哥哥,你哪里走,情妹妹,你留不留...”
正唱的起劲时,一位玄衣红发的男子从不远处翩然而来,手里持着一柄白幡,上面画着奇异的符文。
他容颜绝艳,气度华贵,只脸上风尘仆仆,眉宇间笼着淡淡的沧桑。漫天红枫纷纷扬扬,衬得他格外寂寥。
待到近处,他拂了拂白幡,随意坐在茶寮前,唇角勾起温浅温浅的笑意:“丫头,你也渴了吧?”说罢,朝店小二要了两杯茶水。
只茶水上来之后,他却未喝,反而将其中一杯浇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