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拂着冰凉的床褥,银川依稀能感受到梨霜曾经的气息,他鼻尖一酸,指尖似被针扎了,生出丝丝痛意。
“阿梨,我来了。”
他扯了扯唇,眼角泛红,然后将遗物一件件折叠整齐,用金丝檀香箱子装好,这才起身走到院外,从墙角抱了堆枯草,去修补破漏的屋顶。
原本,这不过是挥手间的事,可他却未动用任何法术,上上下下,跑了七八次,累得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紧接着,他又开始清理屋子,扫地、擦桌,每一样亲力亲为。
完事后,天已暮定,星月沉沉,整个芒砀山都笼罩在凄冷的月色里。
银川却没有停歇,又马不停蹄地拔地上的野草,一下一下,尖利的野草将他的手割破了,浸出殷红的血珠。
直到野草拔尽,他又开始清理院里的杂物,柴堆、簸箕、木架,每一件都安置的妥妥帖帖。
待一切料理完毕,已晨曦微露,朝霞如锦,远山叠嶂间,一轮旭日缓缓升起。
屋檐下,银川捧着木箱立在那里,眼里布满血丝。丝缕般的熹光透过树影映在他苍白消瘦的脸上,如同镀了层沉沉的暮霭,透着淡淡的苍凉。
他摩挲着箱子,唇角微扬:“阿梨,喜欢吗?”
顿了顿,举步走到走至最西边的梨树下,徒手挖了一处坟茔,将木箱放在里面,用黄土亲手掩埋,最后又寻来一大块石头,以指尖为刃,一笔一划雕成碑铭。
细碎的石屑混着血迹,如雪花落下,当最后一笔落成时,指尖已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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