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又咳了两声,拿起毫笔在上面补了几笔,待笔墨干了,这才起身走进内室。
待屋里彻底没了声息,梨霜小心翼翼穿墙进去,借着斑驳的月影,细细端详案几上的画。
还是上次那幅,除了灼灼盛放的花朵,便是巍峨的宫墙,与上次并无不同,那银川在画什么?
梨霜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凝了凝,伸手拂着纸上的图画,指尖微凉,却似针扎的她指尖一痛。
明明沉香树已经复活,可他宁愿守着这副画,也不远再看它一眼,看来他当真是厌极了她,连着含了她血脉的沉香树,也厌弃了...
阵阵痛楚揪得心尖发颤,她深吸了口气,强自压下眼里的湿意,将画轻轻放回桌案上,默然离去。
片刻后,内室的门悄然打开,晦暗的光线中,一袭白衣从里面走了出来,步履轻浅,没有半点声息。男子望了眼女子离去的方向,将目光落在画上,抬手一挥,花树下渐渐浮现笔墨的痕迹,是一个美貌的少女坐在树下荡秋千,眸如秋水,面若皎月,笑容清甜纯净的好似一泓清泉。
他眸光一恍,不自觉地伸出手,拂着少女的脸颊。然而下一瞬,他手一紧,目中露出些许烦躁,挥手将少女连同秋千都抹去了,干净的好似从未出现过。
翌日,天帝设宴为银川及诸将送行,梨霜职位不高,只能坐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他。
场中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一众仙女将极尽婀娜之态,只为求得他一顾,他却始终眼观鼻,鼻观心。
酒过三巡,众仙官先后向他敬酒,他却使眼色让属下替了。若是旁人这般架子,众人早气的走人,但银川可是三界仅存的上古神邸,是九重天唯一的战神,众人哪敢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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