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二哥刘昶之前曾说县令对林启另眼相待的话,着实想不通林启究竟有什么本事。
面朝山下俯视良久,抱怨一通命运不公后,却只能叹了口气,继续往山上走。
今日若是再不砍柴回去,等他爹下地回来又要骂他吃白食了。
想着,他心里也有一丝后悔。
自去年去了县城后,他读书的花费比在镇上时增加不少,若是只学院的衣食住行,也还好说。
可自从得知刘昶在县令手底下做事后,那些往日从不与他说话的富贵同窗们终于高看他一眼,偶尔还会邀请自己与他们一同出去玩耍。
虽然觉得刘昶放弃学业做掌柜不是什么荣耀的事,但被这些富家子弟一奉承,刘均却有了几分虚荣,立马忘了他娘让他省着花的嘱咐。
他与那些人一同出入食肆、酒馆、茶馆,还花了许多无谓的银子,偶尔兴致上头,还学别人请客。
临行前他娘给他带的银子,不过三五日就花了个干净,只能写信向他娘索要。
可他家终究只是种地攒下的家底,之前供他去县城学院读书,已经花了一大笔,后来又赔了林启十两银子,索要几次过后哪还有余钱?
等最后一次他娘托人带给他两百文的铜板时,他就猜出家中应当已是山穷水尽。
心中也有几丝悔恨与愧疚,可等他几次推拒同窗的邀请,被一人问他是否手头紧,他立马又被激起了虚荣之心。
一面写信告诉他娘只要这次花钱请夫子私下里提点他一番,他必能考中,将来就是秀才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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