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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突然抬手捂住心口,感受着熟悉的疼意,却好似自虐般一遍遍回想那日在阮府发生的事。
一贯淡然自若的人带着哭腔,眼神坚定地说道,就当是他对不住自己……
霍闲之用力闭了闭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按在心口的手更加用力。无论回想多少次,心口炸裂般的疼意都不会有丝毫减轻。
刚开始时,他根本不敢细想那日的事,只要周遭安静下来,那带着哽咽的声音就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回响。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不久前他们二人借着酒意亲密无间地相拥过,阮溪知当时也曾细密地亲吻过自己,满眼柔情地注视过自己。
可转眼间,他又将自己弃若敝履。
他不能想只要一想起就觉得心如刀绞,恨不得将记忆里那人的狼心狗肺掏出来看看
直到与林启一同回定北县,行走在陌生的路途中,感受到天地之广阔后,他心中满涨的情绪突然纾解许多,再回想起自己与阮溪知的事就发现许多疑点。
即便那晚阮溪知眸中的深情是自己的错觉,与自己在一起不过他是酒意上头后的一时糊涂,那他也不应当在自己病中离开。
无论是等自己一命呜呼后顺理成章地离开丹棱,还是等自己病好后再与自己断了关系,他都不会被霍家记恨。
可现下这种情况,日后霍家但凡找到机会,必要给他使个绊子才行。
阮溪知心思稠密,不可能不知晓后果,那他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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