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道:“可你当时抱着我,可是说喜欢得很呢。”
话毕,他眼神带嘲讽地看着阮溪知。
只是手已经捏紧,牙齿咬着嘴唇里侧,拼命忍着胸口撕扯般地疼意。
在他们两人之间,他从来都不是主导的那个。阮溪知说走就走,说留就留,自己丝毫做不得主,只能接受。
唯一的利器,大抵就是撕碎过去的回忆,轻视彼此的付出和牺牲,即便这是两败俱伤。
“霍闲之!”阮溪知又叫他一声,声音里已带上哭腔。他没想到有一日两人的欢好竟会被他拿出来嘲弄。
从胸腔到嗓子仿佛被压上巨石,他用力地挤出沙哑的声音,“别说了,别说了。”
说着话,已是泪流满面。
霍闲之看着他,用力呼出一口气,缓解着胸口的疼意,然后又轻轻笑了笑,摇着头低语道:“你哭什么,要走的人不是你吗?”
“是我,是我!”阮溪知闭了闭眼睛,突然用力低吼道,“那你告诉我,两个汉子要怎么在一起?”
“你霍府人丁兴旺,霍知州只要你平安欢喜就好!我呢!阮家嫡系就剩我一个,难倒真要断子绝孙才行吗!”
阮溪知死死地拽着胸口的衣衫,眼泪扑簌簌落下,看着霍闲之哽咽着说道:“那日,咱俩在一处,你说,你说哪有什么天理伦常,不过为了束缚世人罢了。你又说,与我再一起你就算成亲了……”
“你非要去昭明寺祈愿,趁着我没醒你就走了,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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