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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若有吩咐,随时派人叫臣一声。”唐子玉也知她与周琼感情深厚,谈论对策也不急于这一时,虽然很想留在她身侧宽慰,但见周粥神色冷然,语气不容分说,也只得应诺退了出去。
唐子玉走后,周粥在书桌前定定地又站了许久。
书桌后便开着一扇圆窗,窗外月色明亮,竹影依稀,一缕夏夜的热风吹进来,烛光随之晃动了一下,周粥却抬手搓了搓胳膊,好似有些畏寒。
“有结果了?”熟悉的暗香自身后萦来,沈长青拂袖将窗子落了。
周粥像是并不意外他的到来,收回视线垂眸,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那两样东西合起来就会成毒的?”
“闲来无事,吾便找了些太医院里的藏书来读。有本被火燎过的《毒经》,放在角落积灰,吾用术法大致复原后碰巧读到了。”
周粥闻言眨眨眼,似乎回忆了片刻,才点头道:“我小时候似乎是有个医正,不知为何在太医院当值的夜里自尽,打翻了烛台,烧了不少藏书。母皇怜恤他亲人伤怀,赐了世代的恩荫。至于具体的,那时我病得正重,迷迷糊糊的,记不太清了……”
说罢,她又转身,抬眸望着沈长青沉静俊逸的面容:“闲来无事,可看的书很多,为什么偏偏选太医院里那些枯燥的医书?你说过,凡间药石对你也没什么用处。”
“想找找会不会有灵花的记载。”沈长青目光笔直地回视她,竟没有一丝躲闪,也不打算遮掩。
心中一动,周粥扯出一个笑容:“谢谢你还记得……”
“在吾面前,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沈长青抬手,指腹抚上她微微发红的眼角,触到了微凉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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