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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青无疑是被她的最后一句呛到的,还没咳完,袖子就已被周粥伸长胳膊拽住,强拽着坐了下来。
“厢房还多,吾自有去处。”他扭头用硬邦邦的语气勒令她,“松手。”
周粥委屈地瘪瘪嘴:“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没人陪着在外边夜宿,有点儿害怕,害怕了就睡不着,睡不着第二天就没精神,没精神就……”
“睡吧。”沈长青眼角直跳,打断了她的词语接龙,袍袖一挥合衣躺下的同时,屋内灯烛熄灭,只剩今夜格外澄明的月色透进窗牖。
躺下后的沈长青仰面闭目,耳畔先是传来女子得逞的轻笑,随即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皱眉道:“折腾什么?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沈长青,这是你第二次和我同床。”周粥翻了个身趴着,双手支着脑袋,侧脸借着月光细细勾勒他面部的轮廓。
相处这许多时日,周粥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这么安安静静地瞧他,月色之下,沈长青的出尘与清贵之气更浓。她想吟几句酸诗表表心意吧,却顿觉十年寒窗都喂了狗,只剩“好看”二字在心头。
“第二次?”沈长青睫毛微微颤动了下,只重复道。
“对啊。第一次你不记得了嘛,就是你吃了甜食后的那晚,你不知道你当时还——”
差点儿被美色所惑说出秘密,周粥及时噤声,沈长青却几乎是同时睁开眼了,对上她的视线追问:“吾当时还什么?”
“还……还——”周粥眼珠飞转,扯出句废话来,“挺主动的!嗯,对……是你主动要求同床的,还想侍寝!”
“是吗?”沈长青逆着光,审视她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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