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蹙了蹙眉:“小姨可听说了崇州大案?”
“确有耳闻,不过都是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具体内情却也不——”
谁知周琼话意未完,沈长青竟突然起身,出言打断:“周——陛下,政事不便听,先走了。”
他是何时有的这种自觉?前日不还在她寝殿内室听得大大方方吗?再说了,所谓的后宫不得干政,早在两三百年前就已没人当回事了。后宫里同时兼任前廷要务,辅佐帝王者不在少数,甚至不乏青史留名的典范。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只是心中虽感诧异,周粥也没打算留沈长青听些他全不感兴趣的话题,便点头许了。
沈长青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走时的步子很快,更是把周琼完全当做了空气,别说一声像样的告退了,连个眼神都欠奉。
“后宫中能像沈侍君这样为人处世的还真不多。”
“小姨莫怪。他就这脾气,不懂与人来往。”
“但看陛下是十分中意他这脾气了——”周琼掩唇一笑。
“哎,小姨别调侃朕了。还是说回崇州案吧,要说崇州与小姨的封地临近,不知小姨对那一带的山匪势力了解多少……”
之后,两人看似聊了许多,但也多是围绕匪患这类不算太过敏感的话题,就案件本身,周琼十分谨慎,未置一词评断,一如她惯常所表现出的那样,对封地之外的政事一概避嫌。
倒是那盘咸酥饼中的最后一块,两人谁都没去吃,末了自然又重新给收回食盒中,被周琼带回了京郊别院。
“王爷,可是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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