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偷溜出宫一趟,还整出个冤假错案来,转身就要回去把面人还了,换回假铜钱。
沈长青却拦下了她:“他花不出去。”
“什么意思?”周粥脚步一顿。
“那是我用仙术凝结周遭清气幻化而成,投入碗中后遇着铜臭,便会消散。”
“消散?”周粥无力地扶额,“老板带病出来卖面人赚钱糊口,你这不是更坑人了吗?”
“你们大周,花五文钱可能看好风寒之症?”沈长青却问得没头没尾。
虽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周粥还是答了:“不能。郎中诊费加上两三副药起码得二三十文。”
“那他便不亏。”沈长青挑眉,“吾方才凝出的清气已渡入他体内,小小风寒,瞬间便可痊愈。”
周粥闻言,终于不再急着去还面人了,反而在原地观察了那老板好一会儿,见他非但不咳了,叫卖声也清亮起来,听着中气十足。
一人眼底映着另一人,说的便是此时情景。
沈长青注视着眼神周粥逐渐展开的笑颜,不由想到她那一句“普天之下的万民也同样是困住王的樊笼”,忽觉她虽困于其中,尽管失了自由,却仍是甘之如饴的。
下凡来助一个明君解决后宫之乱,总比帮昏君要强。至少五方天帝大约是从不知道普通小仙常用来疗愈暗伤的养气丹要多少晶石一枚。照着这个思路自我宽慰了一番,沈长青突然觉得近日来和那些侍君侍郎们打过的交道,也不是那么闹心了。
“如此可安心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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