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裴荀面色肃然, 并不说话等进来坐下了, 才盯着他问:“刘家和忠义候府的事,可有你的手笔?”
裴岘无奈:“怎么会。”
裴荀脸色没什么变化, 但知道裴岘不屑与刘家计较后,心情也好了。他坐下后看了眼墙上的画,“原来的南山图换了?”
即便他常年不在家, 对裴岘的关心一点都不少, 裴岘书房挂的画也是他送的。
裴岘指指画匣子:“有些潮了,卸下来了。”
裴荀看着画赞了声:“起笔一挥而就,写意留白都流畅自然。是你画的?”
裴岘也不解释:“不是,是我偶得的。不是什么名家手笔,胜在拙朴。”
裴荀也喜欢这画。
他提刘家, 也是为了提醒弟弟, 不要因为私事做这种落了下乘的事。刘家如何行事, 。人品如何,自有别人定论。若是裴家出言,就成了落尽下石。
裴家从不屑做这种事。
裴岘的心思不在这里,年后他就一直在盯着边关。对兄长的怀疑也不恼怒。看着兄长的脸色,安慰说:“大哥放心,只是母亲和大嫂有些微词。”
裴荀见他对这些不在意,淡淡说:“你知道就好。陛下心志不坚,做近臣便不能有谄媚蛊惑之言,为臣者,记住稳重。”
裴岘听懂兄长的意思,他不能太锋利。
看着兄长自回京瘦了很多,面色发青,老态毕现。他劝裴荀:“大哥看着轻减了,国事为重,也要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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