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只能坐在赵幼澄身边。
赵幼澄于他有些矮小,坐在他身侧看起来莫名乖顺。
赵善易也看出来赵幼澄的乖巧,以为她惧怕身边的裴岘,开玩笑说:“蕴玉于我自小一起长大,他虽然是你师叔,但在我这里不论这些,若是往后有求于他,你只管和我说。他要是和你摆长辈的谱,你只当没看见。”
赵幼澄心中异样,扭头看他一眼,问:“师叔会为难我吗?”
裴岘:“……”
赵善易听得大笑。
赵幼澄依旧觉得不开心,只是她一时只当是裴岘不想管两位师兄的事情,没把事情往别处想,比如,她写给他的信,他给别人看了。
章嬷嬷端着茶进来,赵善易便欣喜说:“我实在钟爱此茶。”
赵幼澄听得好笑,心想他必定是为了茶,才怂恿裴岘一起来的。
赵幼澄心里到底咽不下去这口气,说:“是我无理,师叔才会生气。”
“此话怎么讲?”,赵善易真是个捧哏。
“当日冯直被扣在江都,其堂兄是舅舅送给母亲的管事,现在我府中做事,便来求我。我四顾茫然,不得其法,便求师叔救救冯直,师叔大概是因为这事生气,再没理睬过我。连城外救我之后,都不曾嘱咐过我要保重身体。”
裴岘听着她胡说八道,由着她颠倒黑白,依旧一言不发。
赵善易见两人都不开心,也不好偏袒谁,只好打圆场说:“此事也算了结,蕴玉,确实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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