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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岘一身薄衫,早春三月半山上雾气缭绕,清晨湿冷,他丝毫不觉冷,薄衫赤手的打拳,功夫十分扎实。
见了赵幼澄也不过应了声:“嗯。”
赵幼澄也不在意,招呼他:“我在煮茶,师叔等会儿来喝茶。”
她煮茶的手艺是一等一的。
不消片刻,裴岘果然换了身衣服,他的衣服都偏重色,进来后坐在赵幼澄对面的椅子上,问:“殿下昨日去宋家,可有什么收获?”
赵幼澄诧异看他,裴岘见她一脸茫然,不似作伪,心中一叹,也软了心肠。
赵幼澄确实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试探问:“昨日,宋家出大事了?”
裴岘这才和她解释:“没有,不过是冲我来的。江南眼下是是非之地。”
赵幼澄冲茶之后,端到他面前,歪着头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裴岘被她问的一窒。
赵幼澄笑起来,冲他眨眼睛说:“我白白看了师叔的分筋错骨手,那就送师叔一个消息如何?”
裴岘盯着她,并不言语。按察使领皇命,掌着生杀大权,江南之地无人敢这样直视逗弄他。
赵幼澄丝毫不惧他的威严,煮茶的手不停,边说:“听说明年皇祖母寿辰,这些时日听说到处都在搜刮奇珍异宝,想来是为太后娘娘寿辰做寿礼吧。”
裴岘一双利眼盯着她,慢条斯理等一盏茶饮尽,才说:“春深雾大,殿下还是别轻易进去为好,免得沾一身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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