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往地方跑,有时候去各个村子,坐马车太慢耽误地里庄稼,因此人人都晒得黝黑,可身板精干结实,怀里揣着本子炭笔,翻身上马,跑的比谁都快。
这些文臣,如今都练出来了。
“哪里来的车,要赶路的,别磨磨唧唧了,伯爷说了,让你自己挑一匹马,只挑轻便必须的带,咱们这次去长山郡,怕是要住个一年半载才能回来……”
“一年半载?怎么这般久。”
“是你住的久,你不识路,来回传信的话,还是要当兵的会些拳脚武夫才成,别罗里吧嗦了,记得带纸、本子册子这些,到了地方村上,这东西不好买的。”
华都来的文官听得是七荤八素,最后听着收拾,等上了马背,颠的不成,拉着绳,先前哪里受过此等罪。
秦钰先慢,留了兵和一文官照看,先行一步了。
“你也是文官?”华都来的文官看着面前晒得黢黑的人,不可置信问。
这人穿的是粗布短打,头发随便包着,半点文人气息都没了,粗糙随意的比那当兵的还糙,先前他拿不定主意,还以为是伯府中的下人。
那文官呲牙一笑,因为脸黑,显得牙特别白,很是爽朗健谈说:“是啊,我是最早,天丰二年时跟着伯爷来的,这一晃都三年了。”
“你原是哪个部?吏部?工部?”
“不是,我是后来来的,我有位同僚是吏部的,他写了信说这里艰苦,伯爷忙不开,却是实打实为百姓好,我想了下,觉得有趣,便自请调过来了,是天丰二年秋日时来的,那会还挺闲,学了半个月骑马,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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