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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本来也准备无功而返,没想到沿路经过后门的时候看见了熟悉的车,没有打灯,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的阴影里,靠近了才看见驾驶座上有人。
“白先生……你还好吗?”
这话简直就是明知故问,但对方怔怔地看着自己总也不开口,段希灵只能象征性地这么问一句。
依旧没有回应。
这几天他屡次上门遭闭门羹,也曾怀疑白项英是不是有意回避,眼下对方的异常反应更让他觉得自己也许出现的不是时候。
按照他惯常的行事风格,这种时候多半是不会再追问或赖着不走令对方不快的。可白项英的状况看上去真是糟糕极了,那身明显不是自己的衣服——没认错的话应该是治安队的制服,虽然还算整洁但遮不住他身上的伤,袖口下,手腕上的那圈血痕明显是手铐留下的。
自打初相识起对方身上流露出的那种对他来说算是吸引力的孤独感又出现了,只是这一次被以往都要更加浓烈。
他感受到心底涌起的暖流,好像一片绿洲遇到被逐出栖息地的流浪的野兽,他想自己有足够的水和树荫让对方歇息,获得滋养。
白项英眼看着对方熄火,侧身,作势要从车上下来。
恐惧是一步一步逐渐放大的。他从最初的迷茫中醒过来,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在没脸见人的时候遇到了最不该见的那一个。
他答应过霍今鸿不再见段希灵,尽管这个承诺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继续遵守的必要,但是他还记得,记得对方生气的样子以及得到承诺后的满足。
这些想法是瞬间产生的,因此当恐惧,难堪,和要“信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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