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在这样的环境中染上重症感冒简直是无稽之谈。
但即便是染上重病,周眠依旧从未出现过。
郑云目之所及的始终是机械人管家。
管家确实将青年的一切都照顾的井井有条,药物永远严谨地摆放在床边以供他自取。
即便是这样,郑云的高烧还是持续了三天。
高烧的第三天,郑云的脑袋连转动都费劲,他恍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滩即将糜烂的渗入泥土的水液,浑身的酸疼令他眼间全然是生理分泌的泪水。
青年的整张脸都泛着粉意,嘴唇干到开裂,他迷蒙的想,或许这样死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死去就不必再面对变心的未婚夫与糟糕的人生。
郑云想,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像是周眠与周越彬之间强行插.入进去的小丑,一个可笑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