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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玖凛摆了摆手,低声道:“你真正应该道歉的人只有江溪俞。但……他现在也已经听不到了。”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那番话:“趁我没反悔之前,有多远就走多远……我们也别再见面了。”
乔萧睿心如刀割。
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一次哭出声,转身就跑。
他不敢去看时玖凛看他时那种失望又夹杂着恨的眼神。
在确认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后,时玖凛扶着墓碑,缓缓蹲下身。
那些伪装顷刻间碎裂。
他把头埋在臂弯,哭到无法呼吸,张大口无声哀鸣。
哪怕知道那三年是李简阳一手策划,江溪俞的死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幌子,让江池渊加入组织的借口——
——但至少,倘若没有江溪俞的死亡,他是不是就能和江池渊少走很多弯路,少受些折磨?
也许催化剂只会在江池渊身上起作用呢?也许没有乔萧睿教唆,没有江溪俞的死这一切都不会开始呢?也许所谓的组织游戏在这一切成真前也只是李简阳的痴心妄想呢……
一切都是那么戏剧化,那么刚刚巧巧,却又让人觉得是那么无力,不管怎么拼命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的过错都要被强按在他头上,凭什么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无法从深渊中逃脱,凭什么那些和他做一样事的人就能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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