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条纽带,如今,这条纽带断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失去了故乡,我曾经拥有的,都失去了。像我这样的人,却不占少数,漂泊的、惶恐的、惴惴不安的,我忽然笑自己愚钝,想到他乡,却想不起什么好的形容词。
我曾经心安,如今又坠落。我的皮肤,我的牙齿,我的五官,我的大脑,我的心脏,我的血液,阳台外的那棵梧桐树如今又茂盛了,日光照得它通体翠绿,它何时就在那儿长着了呢?或许比十年更长吗?麻雀在上面安了家,我和那些麻雀又有什么区别?或许没区别吧?毕竟它们栖息在树上,风也不曾为它们停留。我读了那么多年书,却也不曾了解一棵梧桐树和一只麻雀的寿命有多长。城市日新月异,也不曾为谁而停留片刻。我又想起江上行船,想起船上的人,一张方桌,闲时喝酒打牌,忙时测定风速风向,小心行船,肩上是生活,脚下是故乡。甲板上日出日落的,落日熔金,鸣笛呜咽,不知是谁的哀荣。
人躺在床上,有时候会突然出现一种腾空感,像是突然跌倒,我整个人就那样狠狠扑腾了一下,狗蛋儿见状,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我忽然就被从窗帘缝隙中闪进来的光晃了眼睛,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顺手把狗蛋儿抱在怀里,眼泪已经干涸了,脸上的皮肤发紧,狗蛋儿在我的怀里偶尔会仰头看我。
我就这样,坐到了天黑。
直到第二天早上,吴斐来给我送慧芳阿姨包的粽子,我才知道这一天是端午节,她和我寒暄了两句丢下粽子后就急急忙忙去上她的烘焙课了,这段时间她也挺忙的,一边上烘焙课还要一边给咖啡店选址,虽然至今也没找到合适的店面。
她刚走没多久就甩了个电话过来,她说晚上搭周离的车去她家吃饭,慧芳阿姨掌勺,大家伙儿都在。仔细想来,这还是他们结婚后我们第一次去她新家吃饭。
这些天身心疲累,几天前我在我的视频账号上发了条状态表示暂时停更几天,想着拍个凉拌菜的视频,可能因为我只有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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