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你就当我死了吧,我们,别再见了。”
那天之后,我们清空了彼此所有的联系方式,他辞了青江的工作回了苏州,一直至今,那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再联系。
不知道记忆有没有出错,谷雨过去没几天,我们分开后的第一个休息日,我租了辆车去了北水县。
那片我梦里出现的江滩,是王桦森曾经带我去的,那是他大学期间去北水县见习的时候发现的地方。我那时精神状态很不好,工作的时候都是在强撑,那天我在那片江滩一直待到日落时分,后来漫无目的开车到了一片郊外的墓园,我停下车,丢了魂儿似的走了进去。我拾级而上,一排排走过。
夕阳的光慢慢笼罩在墓园之上,却是灿烂的,是耀眼的。野风吹过,野草疯长,而后晚星,依稀徜徉。
后来,我借着月光,停留在一块无名碑前。
你为什么没有名字呢?就连张照片也没有。那时候我忽然想起家乡的习俗:如果父母还健在的话,孩子的墓碑上是不能刻字的。
我就那样望着那块无名碑望了很久。
就在我转身打算走开的刹那,我回过头,缓缓地朝着那块墓碑跪下,我的眼神悲戚,泪水全无,声音几乎是哀求着的,我听见自己说:
“求你,成为我活着的理由吧,我求求你。”
后来回到家中,我做了王桦森的遗像,甚至买了香炉和装骨灰的陶瓷罐,我将他摆上供台,那时我看着他的遗像自言自语:你说的,权当你死了,我这么好的人,当然要成全你。
半年的时间,我完全习惯了他“死”去的生活。后来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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