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看不得女儿给我买东西。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说要给女儿改名字你不让改,周丽多难听啊,周离多好听,多有文化,离开的离,比美丽的丽好。你就是见不得女儿给我买东西,你就是……你活该你……”阿姨拽着我的衣服不停地晃着我。
那个在诊所种下的疑问,我没有想过是这样得到了解答。
周离见状,赶紧将阿姨拉开,然后把手机夺掉给我,她摁响传呼铃,很快护士就赶过来了。
她们习以为常,两个人一起控制住此刻依旧暴躁的阿姨,其中一位护士朝着我们说:“患者躁狂发作,家属出去吧,探视结束。”
“像监狱吧?”在电梯里,周离这样问我。
“阿姨……这样多久了?”我试探地问。
“不知道,一年?两年?三年?多久好像也没意义了。她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却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周离说着,带着沉重的释然。“我们从故乡逃出来,却好像永远也逃不出那个地方。闭塞,堕落。我以为我带着她出来了,一切就会向好,谁知道啊,我妈的人生和故乡的月色一样破烂不堪,和故乡的路一样的泥泞。路上一串两串三串的脚印,路的尽头是他乡的月亮,而月亮的前面,是怎么也跨不过去的海,海上风浪大,淹死了很多人,我和我妈,也在其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
我们走到停车场,周离点了一支烟。
我也问她要了一支。
原来,我们都是远行客,这样那样的远行客,为了不同的终点这样那样地活。
活着多好,活着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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