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是冷静了,遇险的后劲却也上来了,满腔的惶惶悸悸,手脚都既虚又软。
反正她救了他,那他给她做一回椅子的靠背也没什么吧?
如今脸上的米粉都洗去了,知知后仰着一张刷白的小?脸,心里头止不住闷窒,连声音也是虚弱的:“大年初一就遇到这种事。”
萧弗享受着她的贴近,心情也有些复杂。
就像黑衣人出现时,他明知若是二人一同涉险、出生?入死,会?让她更为迅速地接受他,却也从没想过用这种教她担惊受怕的方法来算计她。
可眼下她这样奄奄不振地倒在他怀里,他一面心疼,一面又可耻地窃喜。
当真是卑劣。
萧弗自鄙了两句,就收起心绪,宽慰怀里的女子:“嗯,别再想了,就算真的杀人,一切后果,包括因缘业报,且都计在我头上。”
“别的便罢了,因缘果报哪能说转移就转移?”知知大不认可。
“如何不能……夫代妻受,天经地义。”萧弗道。
知知没力?气同他争吵,只能呸呸呸了几声表达对所谓“夫代妻受”的抗议。
这样孩子气的行径看得萧弗又不觉无声在笑?。
卑劣就卑劣吧,若卑劣些就能换得与她厮守,他既不惧骂名,也不畏业果。
回到住处,萧弗没进门?,就吩咐江天去寻县令,再通知州牧一声,去处理?此事,至于幕后的人,也不会?难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