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地道:“无耻!”
萧弗只笑?笑?, 没再故意逗她,怕兔子当真急眼了跳下马去。
两人这么打马傍着河走,穿过屋宅集聚的县镇,向着云边一抹黯黯的山色进发。
只是这山远看着还好?, 待近了看,却因是冬天,表皮上的草木都不见新翠,便分外瘦嶙嶙的。加之个头也矮, 远够不到云脚, 至多只能算是百尺高的苍苍小山。
倒是山下的草地衔连着水滩,焦黄暗绿的草色之间也有几株常青的野草,知知把手垫在脑后, 躺在草茵上,听着动荡的水声, 渐渐放开了心防。
对着坐在岸边的男人道:“殿下,我想我爹娘了。”
“嗯,我知道。”
萧弗没抬头,他坐在水边,一手拿了截长木棍,一手则拿着块棱角削尖的石头,不知在干嘛。
只能听到木石摩擦时发出的咻咻的微声。
知知就这么四脚朝天地平躺着,也懒得起来去看他,嘟囔了声:“你?才不知道。”
萧弗听得出她话里有怨,想必是在怨他害她和亲人分别,于是并未反驳。
平心而?论,如果此番不是她宁可远走他乡也要离开,忽然就从他的世界消失,让他尝到了失去她的滋味,也看懂了她放弃他的决然,他或许还要更久才能完全正视自己的内心。
反之,若那时她只躲回沈家,他根本意识不到这些,的确会?把她抓回王府,简单干脆。
所以她没跑错,也没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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