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头上,旁边的人却变了脸色,使劲朝她努努嘴。
那丫头一转头,就见摄政王殿下一身凛冽地走来,立刻垂眼缄口,连带着吓出了一身冷汗。
连嬷嬷远远也瞧着了人,忙将萧弗迎进去:“老夫人等了殿下许久了。”
周氏今日气色尚可,披了大氅坐在榻上。
“母亲,今日头疾如何?”
周氏见萧弗一人前来,身后并未跟着知知,便知是坐实了她心中的忖量。
只是好歹儿子开口第一句就是关心她,她也就没多大火气,“闹出了这档子事,我这头不疼也该疼了。谦亦还没醒,云缨我让人堵了嘴,丢去了柴房。这丫头也是个烈性的,你猜猜,她被堵上嘴之前说的什么?”
烈性?萧弗对这二字不置可否,只道:“何须儿子来猜,她说什么,只在母亲想让她说什么。”
周氏皱了眉,心里喜忧参半,还是决定把话挑开来讲:“你是看中知知了?”
她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否则一个婢女的清白,和王府表公子的性命,这两者孰轻孰重,压根不必去比较。
提及知知,萧弗就想起了方才知知亲在他脸上的那一下。
哭是她,笑也是她,凑上来是她,逃的最快的也是她。这样不加伪饰的性子,也怪不得会招人算计。
他沉了沉声:“不过是个有几分容色的小东西。但既决定让她进循崇院,自容不得旁人欺凌。”
这便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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