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郎心似铁,自然要最绝艳的姝色去撼动,别的那都是后话了。
既然成不得婚、娶不得妻,如今她也不图别的,只图萧弗能在家中多淹留一阵,最好能给她留个后,她也不会计较什么嫡庶之出了。
“我让她想法子求长陵,一是想看看她有没有能耐受我的嘉奖,左右我都给她兜着底了,二呢,也存了些无奈之至的卑陋心思,你说一个美貌罪奴,要怎么才能重重僭越,求她的主子为亲人伸冤呢?”
“你我罪奴之身,纵往府衙门口击鼓鸣冤,都是僭越了,要先杖责八十才可陈情,老夫人这回能准许你去求殿下,当真是天大的嘉奖了。”房中,朝露亦慨叹。
“我知道的,当初刚进府的时候,姐姐就告诉过知知,进了王府,就不能存着妄念。”
知知心里清明着呢,那会儿她就思考过,学那些志士“死谏”的法子可不可行:八十棍子落在她身板上,那她定是半口气儿都不剩了,还谈什么伸冤,何况那还只是去县衙,刚进府的她与摄政王殿下、与老夫人中间,那可隔着不知道多少个八十棍子呢!
“是啊,”朝露点头,“如今却不是妄念了。”
她竟有些羡慕。
朝露想起了老夫人刚命人领了知知来与她同住的时候,就警醒过她,若知知瞧着是个不安于室的,她便什么都不必再教她,只管立时报上来。
不安于室。那时候知知不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能安什么室呢,也自然只有殿下的未来妾室了。
将尽的油灯明明灭灭,知知和朝露躺在一张大榻上,中间摆了一条长几,便能分放两床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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