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落叶归根,对这块土壤生出强烈的归属感, 多日萦绕心头的郁结和痛苦随风逐减,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紧跟在知客身?后,不知倦似的, 往各处好玩的地方凑, 像一只喳喳的小麻雀。
阿梁被她的情绪感染, 站到她身?边,颇有兴致地听她独到的见解。
直到落日西沉, 姜念兰的步调渐缓, 耷拉着眼皮,从聒噪的小雀成了沉默不语的小哑巴, 好似已经?精疲力尽。
阿梁往她身?边凑了凑,发现小娘子并不是玩得快睡着了,而是声若蚊吟地自喃着什?么,宛若要哭出来的声调,只能勉强听清个“父皇”。
精神振奋时的愉悦情绪在身心疲惫之后彻底反扑,可?不想让他和秦爻发现她的低落,坏了兴致,她连落寞的情绪也是内敛收展。
擦去?眼眶里的泪水,装作不在意地抬头望向天边余晖,将泪光逼了回去?。
这次,阿梁终于听清了她说的话。
“父皇,若是你也能看到这么漂亮的景色,应该会很欣慰吧,你曾说过,等不做皇上了,最想带着我和娘亲在四季如春的地方安居,怀都正?是这么块风水宝地,永乐找到了,你们却都不在了。”
可?怜兮兮,挺招人稀罕的,让人恨不得将天上的霞云都为她摘下来。
阿梁静立在她身?侧,在霞光即将消失在她眼尾的刹那?,轻声附在她耳边说:“一切都会结束的。”
耳蜗一痒,像有羽毛轻飘飘地搔过,姜念兰没听清,疑惑地侧目望向阿梁。
阿梁改口道:“永乐,父皇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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