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乐将归,这禁足暂时不能解。朕样样如母后的意,母后若再说出诸如此类的话,林家簪缨世冑,可休怪朕当真会飞鸟尽,良弓藏了。”
说完,不去管身后乱成一团的宫人,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徐文德回头望了眼险些被昭成帝气昏的太后,叹了口气,上前道:“太后娘娘既心知兰妃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又何必要与陛下置气。”
徐文德是曾服侍过先帝的老臣,太后敬他三分,缓过气后,瞋目道:“他心里可还有哀家这个母亲,从前胡闹也就罢了,十五年了,却仍是这副做派!言语不顺心,不仅要将哀家赶出宫,还威胁哀家!好啊,好啊!真不愧是哀家养出来的好孩儿!”
半个时辰后,被宣召入宫的安平王妃行色匆匆地进了安仁宫。
“姨母……”
……
徐州江平郡。
深夜冬霜浓重,一夜寒气过后,街上起了绵绵雾气。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从城中缓缓驶出,驭车夫肩膀宽阔,挥臂有力,如鹰的锐眸犹如蛰伏雾中的兽类。
行至郊途,驭车夫拉缰勒马,撂开车帘。
逼仄的马车内充溢着浓浓的血腥味,车壁上侧倚着一人,雪色胸襟还在不断往外冒着滚滚血水,搅成一片猩红,伤者却恍若未觉,眼神不知聚焦在何处。
明亮的光线照入昏暗的车内,伤者被日光一刺,不适地阖上了双眼。
陈晔欲言又止,目光转向被他抱在膝上、陷入昏迷的那人,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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