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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四口,却全靠小花做活养家。
冬日的水温堕指裂肤,村里的富户便会出些银钱,将衣物交给村里勤善的小娘子浣洗,往来一趟挣得不多,算是个辛苦钱,愿意接的小娘子并不多。
新年将至,她无法浣衣挣钱,不知挨了多少的责骂。
幸而在翌日,这场侵扰半月的暴雪戛然而止,金光漫过层峦,炫亮天边一道虹桥。
小花是被冻醒的,薄被洗得发白,赖母一伸手,便徒手将她拎了起来。
小花只匆匆吃了个发馊的馒头,就被推出了门外,怀中被塞了只装得满当的篓子。
“今日早些回来,有件要紧事要与你说。”
话音刚落,小花还未站稳,怕漏出一丁点儿火星子似的,门急吼吼地在她跟前合上,扑落的雪花落在小花的鞋尖上,屋内溜出的星火气犹存周遭。
小花习惯了,抱着篓子缓缓往外走。
雪融时最为寒冷,冷风刀子割肉般哗哗地吹着脸皮,脸上的肌肤冻得皲红。
走到外头,周遭的人多了起来,小花黯然的眸子恢复清亮,像两颗圆溜溜的桃仁,亲切地招呼:“黎叔好!周婶好!”
村里的大叔大婶喜欢乖巧的小花,俱回以亲切的笑容。
一路招呼着走到了河边,瞧见河边站着的熟人,小花笑眯了眼,脆生生地喊道:“张婶儿!”
张婶含笑道:“小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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