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不安地摩挲着两只粗糙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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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认识自己,眼含热泪地点点头:“将军,别来无恙。”
青奴因脸上的胎记,刚出生就被爹娘扔在路边自生自灭,还是得了乞丐照顾才能侥幸活下来。
在街上流浪了近十年后,偶然被刚嫁进姜家的姜明曦母亲捡到。
进了姜家,在院子里当个烧火丫头,却在夫人难产离世后,意外死在火灾中。
“你没死!”
姜源当时痛失爱妻,不过一个烧火丫头,也没有多在意,没想到时隔近十七年还能再见。
青奴捂着烧伤的左脸垂下眼:“当时房梁塌了,压出了个洞,奴婢从洞里逃了出去。”
死里逃生呛了很多烟,晕晕乎乎也不知走到了哪儿昏了过去。
“你这些年怎么……”姜源摆好酒杯倒酒,倒到一半突然回头,“当年是有人故意放火!”
青奴立在原地,沉默的态度就已说明一切,可为什么会有人害她?去害一个平平无奇的烧火丫头?
联想前后发生的诸多事,姜源慢慢收紧手里的酒壶,声音有些颤抖:“芷儿……当年夫人难产是不是另有原因!”
“没有,”青奴一口否决,“夫人确实是难产。”
是孕期补得太过,导致胎儿太大才会生不下来,这些都是她听大夫说的。
至于为什么有人放火害她,这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现在也不知。
从火场逃出去后,她被好心人救起,昏睡了很久,等再想回姜府,将军已经奉旨出征,姜家人又素来厌恶她,没了夫人庇佑,她也不敢再舔着脸上门。
小姐幼时不常出门,只十一年前的上元节远远地见过一面,再有就是小姐出嫁的时候。
见她不像说谎,姜源沉默良久没有再问,只唤她上前喝杯酒。
青奴有些惶恐,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双手接过酒杯,偏过头看向夫人的墓,摩挲着杯壁生出无限感叹:“小姐真是越来越像夫人了。”
尤其是手持红梅枝的时候,险些让她产生夫人其实还在的错觉,正是这个错觉才让原本该先走一步的她贪心地留下来,可又害怕自己的样子会吓到小主子,只能选择先躲起来。
姜源笑着端起酒杯,余光掠过夫人的墓,想起她从前总是叫自己少饮酒,心虚地挠了挠鬓角。
在喝与不喝中来回摇摆,最终还是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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