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白的高级蕾丝桌布上,那法国酒庄最好的红葡萄酒像鲜血一样蔓延开来,弥漫出一丝令人厌烦的香气。
赵有鱼转身就走。没人敢拦她。
毫无疑问,在这样的战斗姿态下,谁再过去虚与委蛇,恐怕会被酒瓶子砸在脑袋上。
金碧辉煌的包厢里这群过度早熟的毕业生们突然陷入一种沉默,门关上以后,女神苏宜诗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温温柔柔地道:“大家别影响心情,开动吧。”
很快大家觥筹交错,重新热闹起来。
他们让服务生撤掉了被红酒浸湿的桌布,但没法用同样的方法抹除记忆。
谁都知道,现在的热闹比泡沫还要虚假。
赵有鱼走出包厢,走出酒店大堂,一直走到大马路上,门童依然恭恭敬敬地为她推开门,说“欢迎下次再来”。
赵有鱼把高跟鞋脱掉,光脚踩着还微微发烫的柏油路面,这才舒畅地吐出口气。
“恶劣的人类不会抱歉,但会恐惧。”男人说:“你明明可以惩罚她们。”
卫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把赵有鱼吓了一跳。
她笑了笑,“她们已经害怕了。”女生还挺自豪,“我的气场很强的。一年不见居然胆子肥了,想拿我当笑话看,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