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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清晨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他才能逃脱梦魇的束缚,惊觉大半个枕头都湿透,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这样的情况,从他离开的那一天,已经持续了半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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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1号,墨尔本,晴。
一家私人医院高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依旧有些刺鼻,男人安静的半躺在病床上,不悲不喜,半年了,这双眼每天都被层层纱布严实的遮裹着,不透一丝光。
倒是看不见的这半年,听力增进了不少,他远远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走近,能准确判断出来人。
瞿白捧着一束康乃馨才刚推门而入,宋轻舟下意识将脸转向了门口,吸了吸鼻子,道:“谢谢瞿先生送的康乃馨。”
瞿白讶然挑眉:“你现在连鼻子都这么灵敏了?”
宋轻舟苦笑:“但凡我的眼睛还能看见一点,也不必把自己逼到这个份儿上。”
瞿白暗自抽了口气:“今天拆纱布,或许情况不会那么……糟糕。”
瞿白瞥到他右脸延生到脖子下方的烧伤,默然收回了视线,心情凝重的将窗台上将要枯萎的花换掉。
“早上吃了点东西吗?”瞿白摆弄着瓶里的花问了声。
“没什么胃口。”宋轻舟一下子变得很消极。
“还是吃点吧,我下去帮你买份上来。”瞿白声色略微沙哑:“你,你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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