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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回屋内取了瓶酒又回了露天阳台,点了一支烟,寂静的夜里,只有这段录音在不断循环播放。
直到天光破晓,宋轻舟带着轻颤抽了口气,关掉了那段录音。
他,宋轻舟,什么风浪没见识过?什么苦没有吃过?人生起起落落,再难也不过两年前,再沉痛的打击与屈辱,也不及生死别离。
既然一切都只是一个游戏,这该是他最后付出的代价,他认栽了,无话可说。
他请了两个家政,将画室搬空了,又将屋子收拾了一番,就当从来只有他一个人,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午夜梦回,梦境中的光怪陆离侵蚀脑海,像是那人满是嘲讽的笑容,又在下一秒化成吃人的怪兽,不知何时成了他无法逃离的梦魇,难以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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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平安夜前夕,关崇远回了温哥华,去了一趟自己的工作室。
一切都如常,似乎没有什么改变。母亲蒋雪匆匆给了他一个电话,告诉他平安夜不会回来了,她在渡假。
空荡荡的别墅,他一个人呆着没有什么人的气息,脑子里想不起别的事情,看着落地窗外的鹅毛大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
找他的人很多,电话留言响了整整二十几个小时,没有停过,一点儿也不夸张。
次日关崇远独自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些食材回来,自己在家里做饭。
唯一的两个私人电话,是瞿白与关老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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