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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衣见李鹤珣顺着她的话儿糊弄过去,忍不住心下腹诽,还真?是正经,若不是她还记着昨夜之事,恐怕都要以为她眼?下发肿的耳唇是蚊虫叮咬而至的。
沈观衣轻嗤一声,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步摇,步摇上坠着的珍珠圆润光滑,她猛地拍了一下,珍珠顿时大力摇晃起来?,跟铃铛似的。
她心气儿不顺,怎么?瞧李鹤珣怎么?不顺眼?。
不过片刻,她又换了一根步摇把玩,这根下面坠着一个镂空小灯笼。
李鹤珣瞧了一眼?天色,忍不住道?:“时辰不早了。”
迟迟无人回应,片刻之后李鹤珣又悠悠出声:“敬茶一事耽误不得。”
沈观衣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眨眼?道?:“你在与我说?话?”
李鹤珣蹙眉。
沈观衣拨弄了一下小灯笼,余光瞧着李鹤珣正经又刻板的神情,与昨夜简直判若两人,于是学着李鹤珣平日?的语气,漫不经心的道?:“我没有名字?还是说?,不值得你叫一声夫人?”
李鹤珣万万没想到沈观衣不理会他,竟是这样的理由?。
他薄唇紧抿,不想跟她一般计较,“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沈观衣敷衍的看?了一眼?天色,“知道?啊,我梳妆的时辰。”
懒散的提不起劲的语调与昨日?大相径庭,那般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神情,令人着恼。
他不再?说?话,掀袍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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