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衣告辞后,亲自送大夫离开。
二人走至沈府外,归言才笑道:“此事多谢于大夫了。”
“好说。”于大夫提了一把肩上的药箱,见归言欲言又止,明白他想问什么,“二小姐身子无碍,背上也都是寻常伤。”
“那您方才开的药?”
于大夫笑道:“自然是玉肌膏与安神补气的药,对二小姐的身子无碍。”
“那在下便替公子多谢于大夫了。”
等他摆手离去,归言才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回茶坊复命。
这头,沈观衣因担心背上的伤,自大夫离开后,便整日待在沈府,不曾踏出院门一步。
中途,她也想过会不会是这大夫瞧错了,甚至想要让探春再找个大夫来瞧瞧。
但她向来信坏不信好,便是再找一个大夫来,她也不见得便全心全意的信那人,于是犹豫来去,十日已过。
探春日日在她跟前念叨,数着婚期还剩下几日,生怕到时候她身子没养好耽搁了事儿。
沈观衣倒是不在意,整日不是窝在院儿中的软榻上晒太阳,便是在窗边抚琴哼曲儿。
这日,天刚大亮,绣坊那边便派人送来了嫁衣。
文锦红袍上的绣工精致,艳的灼眼,与前世那件一般无二。
突然,沈观衣想起了什么,将目光从嫁衣上移开,看向她跟前的绣娘,“你们绣坊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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