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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与那日去正堂问安时相差无几。
若非李鹤珣来得巧,今日他便要让沈观衣知晓,上京不是她那座破落庄子,沈家也不是她能为所欲为的地方。
沈观衣不躲不避地与他对望,道貌岸然、谄谀取容,与前世并无区别。
她啧了一声,缓慢地挽起长发,将玉簪原封不动地插入发间,颇为惋惜。
若非李鹤珣来得巧,沈书戎现在就是一具死尸了。
“老爷,李大人还等着呢。”
沈书戎咬紧牙根,半晌后拂袖离去,“你给我待在这儿好好反省!来人,看着二小姐,不准她踏出院门一步。”
“是。”
家侍留下来了两人,一左一右的守在院落门前,沈观衣瞧了一眼,黑着脸转身回屋,看向探春,“先前我让你清点的家当,都清点好了?”
这沈府愈加惹人厌烦了。
探春点头,“咱们还剩下一百多两银子。”
沈观衣顿时蹙眉,一百多两银子勉强能支撑她与探春几个月的衣食住行,但之后呢?
难道要她去做绣娘或是浣衣妇?
先前信誓旦旦要离开沈府四处游历的心逐渐消融。
吃苦受累她是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