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长街漫漫,他们身后空无一人。
如名家笔下最得意的画卷,万物皆是水墨,而树下两道斑驳的身影,成了世间唯一的颜色。
李鹤珣垂目看她,许久不曾言语。
皆因,他也不知。
沈观衣又道:“或者,李大人可曾想过,未来的夫人该是何种模样的?”
对李鹤珣而言,与女子谈婚论嫁本就不合礼数,但沈观衣眸色清澈,似乎当真想要知道,不带任何旖旎。
他直言道:“身家清白,贤良淑德。”
娶妻娶德不娶色,与他人并无不同。
他此生没有离经叛道,还是个听从世间教条的世家公子。
沈观衣又道:“那大人觉着,我符合哪一点?”
身家清白谈不上,毕竟她娘亲曾经是名冠京城的勾栏女子。
至于贤良淑德,沈观衣自懂事起,便不将三从四德放在眼里,哪怕再活十世,她也知晓自己与这四个字无关。
李鹤珣不知沈观衣的想法,只就事论事道:“没有一点符合。”
他倒是诚实。
有自知之明是一回事,但谁不愿听好话,再说了,他便不能委婉一些?
沈观衣顿时恼了,“那你为何不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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